《傳說中的陳芊芊》這部熱播劇最近的確很火,但是大家對它的評價也是褒貶不一的,總體來說反向設定和笑料足是一大看點,光圖看個熱鬧的話,還是很值得" />
更新時間:2022-06-25 14:35:19作者:admin2
您好,很高興能回答您的問題。
《傳說中的陳芊芊》這部熱播劇最近的確很火,但是大家對它的評價也是褒貶不一的,總體來說反向設定和笑料足是一大看點,光圖看個熱鬧的話,還是很值得一看的。
如果硬要擼這樣一部愛情喜劇的邏輯線,老實講,你是在自己找難受!其實它也不是沒有邏輯線,只是太過于簡單的設定,令它承受不住網友們認真的各種擼。比如說:1.為什么司軍都是父母親世襲的?萬一子女是草包還非要攬權可咋整?!2.當城主就可以因為愛女兒罔顧禮法,將百姓玩弄于股掌之中么?諸如此類的設定都是經不起網友們按照常理推敲的。
但……咱們如果跨過常理,去欣賞它所要表達的主體部分,那還是很有一看的。畢竟人家這是一部愛情劇,甜甜蜜蜜就是正途!兩位主演演出了年齡正相當的男女之間的那種互相吸引、抗拒、追逐等一系列的情感發生變化,讓人感受到一股純純的初戀風。也成功地做到了愛情正能量的表達,韓爍一角更是由于人設與其演員的細致表演完美融合,而深受網友們的追捧與熱愛。
在繁忙的都市生活中,作為一部不需要用腦去看的劇集,我覺得它很不錯了,畢竟誰不喜歡看兩個小可愛每天甜甜地談戀愛呢!
看完結局的我已經覺得啥啥都不重要了,只剩心疼韓爍。
那個愛給你命給你的少年,
即便如愿治愈了心疾,
也終究沒有活過二十歲。
但還是會繼續寫真正的陳芊芊看過劇本之后,回來跟陳小芊pk!!
跟韓爍斗智斗勇!!
我要讓韓爍活著,完完整整、圓圓滿滿的活著!!
雖然我這篇寫的是腹黑女王芊 x 溫潤天仙公子恒 (/?\*)
———以下為原回答———
11-14集真的是氣得我睡不著!
但咱吃過編輯的苦,咱不黑化原女主。
陳小芊該跟韓爍在一起就在一起。
二姐該成為少城主依舊是少城主。
你有你的戀愛腦,我走我的事業線,互不干涉、各自歡喜。
最后陳芊芊該娶裴恒就去娶裴恒。
嬌縱腹黑女王 x 天仙溫潤公子的青梅竹馬線,它難道不香嗎?!
避雷:
陳芊芊穿到林七身上改變眾人命運,林七穿到了別人身上。
陳芊芊是穿到了陳小芊的身體里才看到的劇本,所以她以為陳小芊是司命的神仙,所以雖然該懟陳小芊就懟,該吐槽吐槽,但是還是比較尊重的,不會出現過于抹黑陳小芊的情節。
?
我是陳芊芊。
真的陳芊芊。
傳聞中不學無術、荒唐無度,還囂張跋扈的陳芊芊。
但這些都是我裝的,從小就開始裝。
因為我不想將來當城主,我媽非想讓我當,怎么說都不聽,就想讓我當,就想讓我當。
她畢竟是我親媽,我能怎么樣?
我就只能從根兒上斷了她的念想,裝無知,裝紈绔,裝蠻扈,怎么敗好感怎么來。
但我媽也很執著,她就寵我就寵我就寵我!
沒招兒沒招兒的!
幸好我二姐很爭氣,不僅機智勇敢,還優秀不逆反,憑本事贏得了我媽的心,讓我媽把她當繼承人培養。
我就想著,等將來二姐繼任了城主,我就給她當將軍,指哪打哪,打哪贏哪。
誰讓我就喜歡打仗,從小就喜歡打仗,最好能四處打仗。
本來我的計劃天衣無縫,再裝半個月,過了少城主擢考,我就能解放了,但可惜計劃它趕不上變化。
我死了。
昨晚我還在教坊司敬業地履行著我的人設,今天一覺醒來,我就上天了。
就是字面兒意思的上天,與月亮肩并肩的那種。
為啥是月亮不是太陽?
因為是在晚上。
我不只上了天,我還窺見了天書。
在一片昏暗之中,眼前的天書散發著神圣的光芒,一字一句地浮現著花垣的命運。
哦,忘記說了,傳聞中我胸無點墨、目不識丁,也是裝的。
我好歹也在裴恒的眼皮子底下上了那么多年學,我就是頭豬,我也得是頭識字的豬了。
可天書上這字兒,筆劃刪刪減減的,我還真有好些認不得。
但七拼八湊的,我也能理解個大概。
所以我看的興致勃勃、熱血沸騰,然而越往后看,我的心越涼涼月色成河。
龍骨被煮了?
福脈被炸了?
二姐黑化了?
大姐還下嫁了?
母親竟纏綿病榻了?
最后是玄虎天下稱霸了?
我差點兒沒一口氣背過去。
合著這個叫陳小芊的仙人,她受命書寫花垣城和玄虎城的命運脈絡,沒整好把自己弄得下凡歷劫了?
然后她這一歷劫,便宜占盡,而我,死生友盡。
這哪兒是她歷劫,明明是我歷劫!
我以為我已經夠恣意妄為了,跟您比還真是小巫見大巫,在下輸。
要不是我這心理素質一向很好很強大,我能氣得直接升天,但是顯然我已經升過天,沒有人能連續升天,所以我現在只能下地。
于是我又回去了。
回到了林七身上。
回到了少城主擢考文試那天。
這可太好了,孩子要從小抓起,作弊要從最開始打擊!
說一下設定:
陳芊芊看到的“天書”,是
正在自動更新劇情的電腦。
所以她看到的“劇本”不是完整的劇本,
而是只更新到了韓爍黑化、掌控全城那部分。
然后,下面就第三人稱寫了。
正文部分改用第三人稱寫,要不一夸芊芊女王就“我我我”的,老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_-||
陳芊芊依著林七的水平答了題,然后連裴恒的小俊臉她都顧不得看,就一門心思地盯著陳小芊。
看著陳小芊頂著她的臉,一會兒喝水,一會兒睡覺,一會兒要交卷,陳芊芊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再看裴恒又一直以一種包容寵溺的眼神瞧著陳小芊,陳芊芊氣更不打一處來。
就在陳芊芊快要被氣死的時候,考試時間到了。
陳芊芊一下就跳了起來,直接奔到陳小芊的座位前,女吏正躬身要收她的卷子,陳芊芊伸手就給抽了出來,一眼便看見她卷面上畫的老頭子。
她好歹也是個仙人,陳芊芊好歹也該夸夸她,但是好的歹的陳芊芊都說不出來,憋了半天才從牙縫里擠出一句:“你這老頭子畫的……真老。”
她嘿嘿一笑:“是吧,我也覺得我畫的可好了。”
哎!陳芊芊不禁嘆氣,她本來的作畫水平,陳小芊這是一星半點都沒剩下。
但她能怎么辦,她只能深吸一口氣,將陳小芊的卷子拿起來展開在眾人面前,笑瞇瞇地揚聲叫裴恒:“你看她這答題方式,是不是還挺有創意的?”
話音未落,就感覺在一眾投來的目光之中,有一道目光存在感極為強烈,陳芊芊淡定地望過去,正對上韓爍一雙陰鷙的厲眼。
陳芊芊微微一笑,目色挑釁。
沒想到吧?
她就是要所有人都看到陳小芊的答卷,都知道陳小芊的真實水平,若這韓爍還能讓陳小芊得第一,她陳芊芊跟韓爍姓。
韓爍看到陳芊芊得意洋洋的眼神,目光更陰沉了,一副想要給她一刀的神情。
說實話,陳芊芊也想給韓爍一刀,甚至不止一刀,她還想給他當胸來一刀,脖子上抹一刀,后心上再插一刀,以報他欺她子民、滅她花垣之仇。
就在陳芊芊與韓爍對視地火花帶電,馬上就按耐不住她一百米長的大刀的時候,裴恒走到了面前,他只瞧了那試卷一眼,就對著陳小芊皺起眉來:“芊芊,你、你這不是胡鬧嗎?”
陳小芊渾不在意地打了個哈欠:“我本來也沒想當少城主,意思意思得了。”
裴恒欲言又止,終是輕輕搖了搖頭:“罷了,你既出此下策,想必確是不愿,不必勉強。”
陳小芊擺擺手就走了,陳芊芊也正要離開,裴恒卻叫住了她,斟酌著道:“林七,芊芊雖任性了些,但你也不該當眾予她難堪。”
他雖甚是不贊同陳芊芊的做法,語氣卻依舊是溫和有禮的。
陳芊芊靜靜地抬眸看他,心里涌上百般滋味,不禁開口問道:“如果換做她如此對我,你也會出言維護嗎?”
裴恒怔了怔,輕輕道:“自然,無論是誰都不該至此境地。”
陳芊芊攥緊的手指松了開來,才要說話,收試卷的女吏便走了過來,將試卷遞給了裴恒,裴恒有禮地微微頷首,接過來封存在盒子里。
陳芊芊看著他清瀟俊雅的側臉,不禁想起了天書里的內容,當初他與陳小芊關系的轉折,就是陳小芊痛哭道歉,后來又幾次三番地勸慰表白,才讓裴恒漸漸傾心于她。
陳芊芊覺得,或許她,最開始就做錯了。
知道他偏好詩詞,卻為了借請教之便親近,一直裝做目不識丁。
知道他自尊明理,卻還是到處欠債,在他替她還了之后還大發脾氣。
知道他喜歡樂器,就總讓他在眾人面前表演,把他的拒絕當做害羞,一次又一次地勉強,全然忘記了在花垣,男子擅樂便意味著取悅女子,自甘墮落。
但他這樣美好的人,實在是不該,不該被韓爍逼迫欺辱成那個樣子,明明無欲無求、遺世獨立,卻不得不手握兵戎、爭權奪利。
如今陳芊芊既回來了,必是要護他周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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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芊女王也是慢慢在反思中長大的~~~
回去的路上,陳芊芊正琢磨著去哪兒把林七找出來,就又感覺到一道灼烈的視線襲來,心下頓時一凜,難道是韓爍作弊不成就來報復她?
她佯裝不察地繼續往前走,在拐角的地方一轉,待來人腳步漸進,突地襲了過去,那人蒙著面,霎時被擊退幾步,站定之后,提手便狠狠一鞭甩來,陳芊芊揚臂將鞭子卷起,猛地將他拉近,與他近身過了二十來招,倏地同時住手,同時脫口驚呼。
“林七?!”
“陳芊芊?!”
陳芊芊將她上下打量一番,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這是附身到了男人身上?”
林七冷冷地哼了一聲,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
陳芊芊不以為杵,探手將她下巴一挑,嬉笑道:“讓本公主瞅瞅到底是哪個美男子,怎么看來還有點眼熟的樣子?”
“滾一邊兒去!” 林七惱羞成怒地打開陳芊芊的手,又將鞭子高高揚了起來。
“不打了不打了。”陳芊芊連忙叫停,正色道:“你難道就不想商量一下如何回到自己的體里嗎?”
林七看起來甚是憤懣,皺著眉問道:“你怎么也落到了這幅田地?你身體里現在的又是誰?”
一說起這個陳芊芊就愁得慌,簡要地與林七交流了一番,才知道她并沒有看到天書,而是一覺醒來就已經在新的身體里。
而林七一聽陳芊芊說完她的經歷,就立刻驚異道:“你是說只有讓這個叫陳小芊的歷完劫,成了仙,咱們才能各歸各位?”
陳芊芊點點頭:“是這個意思。”
“那韓爍呢?”她又恨聲道:“這個恩將仇報的小人,竟敢滅我花垣,我要去殺了他!”
陳芊芊心想他可不止滅了花垣,他們夫妻倆還將二姐和裴恒坑地直接白切黑,這她要都說了,林七準得氣瘋。
“不行!”陳芊芊趕忙攔住她:“玄虎在花垣安插了不少暗樁和密探,但天書里確切提到名字的不多,要想把他們盡數除掉,韓爍是唯一的線索,我們的暫時還不能動他,否則,即便他死了,勢力還在,玄虎再派一個我們不知道的領頭人過來,反而更棘手。”
陳芊芊頓了頓,又道:“況且,陳小芊看上了他,要帶他一起成仙的,如果我們把他殺了,等陳小芊復神仙位后,若以權謀私,恐怕會降下天罰。”
“啊?” 林七滿臉驚異,消化了好半天,突地將鞭子重重擲在地上:“這都什么事破兒!”
陳芊芊安撫的拍一拍她的肩膀:“現在只有我們兩個能救花垣,一切需要從長計議,萬不可輕舉妄動。”
林七點一點頭,卻又突然狠狠地蹙起了眉頭,滿臉地不耐煩:“關你什么事兒!你看你手無縛雞之力那文弱書生樣兒,能指望你啥?”
陳芊芊一臉懵逼。
她?
文弱書生?
手無縛雞之力?
“不是說你,”林七看見她臉上呼之欲出的疑惑,緩了緩臉色,又指了指自己:“說他。”
陳芊芊愣了一瞬,又立刻反應過來:“你、你現在和別人共用一個身體?”
林七狠狠瞪了她一眼,滿臉都寫著閉嘴閉嘴閉嘴!
陳芊芊偏不,她偏笑嘻嘻湊過去,惹得林七又是一鞭子揮了過來。
陳芊芊早就料到她會如此反應,揚手便攥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扯,就將她拽進了懷里,無論如何掙動都動彈不得,林七不禁惱羞成怒地斥罵:“陳芊芊!你放開我!”
陳芊芊自然不肯,頑笑著與她對視片瞬,調笑道:“眼睛長得還算頗有靈氣,讓本公主瞧瞧你這小模樣如何?”
陳芊芊說著正要伸手揭下林七的蒙面,就聽得一聲急切切的:“七小姐!可算找著你了!”
陳芊芊手一頓,和林七同時轉過頭去,同時喊道:“干嘛!”
老何心急火燎地跑了過來,目光在陳芊芊和林七身上來回看了一眼,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語氣:“七小姐,文采庫都失火被燒了,您怎么還有心情在這兒調戲民男啊!”
陳芊芊懵逼至極,一把拉住老何。
“什么失火被燒了?”
“文采庫。”
“文采庫怎么了?”
“被燒了。”
“文采庫怎么被燒了?”
“失火被燒了!”
陳芊芊眼前一黑,差點厥過去,韓爍!一定是韓爍!
她讓陳小千當眾出丑,成不了第一。
他就索性燒了文采庫,讓所有人都成不了第一。
他這到底是往花垣安插了多少個奸細和眼線?
試卷說換就換。
文采庫說燒就燒。
比武對手說收買就收買。
陳芊芊暗暗咬牙,她發誓,她若不把這些暗樁都給拔了,都給殺了,都給滅全家了,她就不叫陳芊芊!
哦,她現在確實也不叫陳芊芊,但是沒關系,她叫不叫陳芊芊,跟韓爍這梁子也結下了,動韓爍不容易,動韓爍的左膀右臂還不容易?!
林七見陳芊芊氣得快冒煙,連忙給她順氣:“不生氣不生氣,別人生氣你不氣,你若氣死誰如意。”
陳芊芊極力冷靜下來,壓著怒氣問老何:“城主知道了嗎?城主怎么說?”
“城主的意思,是要先看武試和策論的結果。”
陳芊芊明白了,她媽是鐵了心要偏向她,她媽知道她雖向來才疏學淺,但卻武藝翩翩,所以存了心思要讓她在武試拔得頭籌,之后的殿試策論又有韓爍在側,也并不是全無獲勝的希望。
陳芊芊就很想問問,你們這么多人幫著陳小千杠她二姐一人兒,就不覺得這有點群毆,有點過分,有點勝之不武嗎?
可憐她二姐,要實力有實力,要顏值有顏值,優秀是真優秀,倒霉也是真倒霉。
不過沒關系,她二姐有她就夠了,畢竟她也是看過天書的人,不能白看。
一提到天書,陳芊芊就覺得賊佩服她二姐,二姐太能忍了,忍了那么久才黑化,才爆發,才刺殺。
如果換成她,誰要是搶了她夢寐以求的司軍之職,光明正大便罷,若是耍陰招,她指定把那人大卸八塊、五馬分尸、一刀兩斷!
不過裴恒除外,裴恒搶什么都行,只要他愿意搶。
但是天書里提到的玄虎蟄伏在花垣的高位官員有三個,一個是副司軍,一個是劉司吏,還有一個是趙司工,七夕炸城時韓爍所用的炸藥,便是由這個工部的趙司工偷偷制作的。
副司軍事關花垣的邊防治安,暫時不能動。
劉司吏還得留著在朝堂上釣出更多的魚,也不能動。
那就拿這個趙司工給韓爍一個警告,正好也斷掉他們的炸藥來源,從根兒上絕了他們炸花垣的可能。
默默分析完一波,陳芊芊當晚就動了手,在小巷子里一刀結果了趙司工,還將現場偽裝成了劫財害命的假象,目的就是迷惑韓爍,他或許會起疑心,但也不會過于起疑心,就讓他慢慢去猜。
陳芊芊將掌中灼艷的鮮紅緩緩擦拭,又一揚手將絹子扔進鐵匠鋪即將熄滅的火爐里,染血的絲綢倏地竄起一簇火苗,映在她幽黑的眸子里,恍若燎原之勢。
韓爍,前路漫漫,我們,來日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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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冬梅梗真好用嘿嘿嘿
把陳小芊改成陳小千了,要不看的眼花~
咋寫著寫著還跟韓爍有點cp感了呢(*/ω\*)
沒事,下一章裴天仙就出來了。
文試和武試相隔七天,雖然文采庫已經被燒,但陳芊芊依舊毫無壓力,一個武功盡失,連肢體都不咋協調的陳小千,她還不放在眼里。
尤其她又看過天書,知道韓爍的把戲,自然也就不會上套。
韓爍再有錢,他能收買所有人,難道還能收買她陳芊芊?
事實證明他還真能。
整整五萬兩。
滿屋子白燦燦的雪花銀。
直接把陳芊芊的眼都晃花了。
她雖貴為城主之女,但從小買東西全靠搶,還真沒一次性見過這么多銀子,看的眼睛都直了。
林七見她頂著自己的臉露出這副表情,氣得直戳她:“你能不能把你那見錢眼開的模樣收收!”
陳芊芊一聽就不樂意了,那可是五萬兩白銀,那能叫見錢眼開嗎?
那明明叫心花怒放!
于是她心花怒放地收了錢,心花怒放地一口應下,心花怒放地決定在擂臺上出爾反爾。
不過,嚴格說來,她也不算食言,畢竟她只應下了她不會成為武試甲等,可沒應下讓陳小千成為武試甲等。
所以,在她的計劃里,將要會取得武試第一的,是裴恒。
于是等韓爍派來的人一走,陳芊芊再次偷扯林七面紗失敗之后,便留下她審查林家賬本,自己反手就用韓爍這筆錢收買了排序考官和另外一波參試者,為裴恒鋪路。
花垣規矩,少城主擢考只包含文試與殿試,除少城主候選人外,其余應試者皆按照名次上任對應文職,而林七提出的增設武試,實際是將三個月后的武將選拔提前。
若有的選,陳芊芊其實還是更崇尚公平競爭,但是現在是特殊時期,保住花垣才是首要任務,其它的顧不了那么多了。
而她思來想去,還有兩個月就是七夕燈會,要想殺掉韓爍安插在軍部的副司軍,首先要培養一個能頂上去的人。
本來她是想自己上,但是林七花垣首富的身份太敏感,林家已經掌握花垣的礦產和商業,再擔任司軍一職,估計玄虎還沒把花垣滅了,她媽先把林家滅了,所以陳芊芊不得不放棄這個打算。
而裴恒是已故裴司軍之子,有名望、有膽量、有學識,無疑是最適合的人選。
但是短短七天,她就是個神仙,她也沒法生造一個武試魁首出來,不過幸好她自小總拉著裴恒練武過招,裴恒多少有些底子,如果有她親自指導練習,再加上買通關系,也還是頗有勝算的。
于是陳芊芊先總結了一份書單,其中包含了十余本司軍必讀刊物:
《司軍守則》
《司軍是怎樣煉成的》
《成為司軍的十大技巧》
《我是如何成為花垣司軍的》
《快速成為司軍五百招》
《教你做一個好司軍》
《霸道司軍愛上我》
……
等等,好像有什么奇怪的書籍混進去了,不過無所謂,技多不壓身嘛。
然后她又連夜畫了一本圖冊,全是好練又強勢的殺招,第二天一早就興致勃勃地去了裴府。
然而卻被裴恒拒絕了。
這和陳芊芊想的有點不一樣,她不禁追問道:“為什么?”
裴恒輕輕落座,眉目黯然,語色無波:“沒有為什么。”
陳芊芊想到一種可能性,心里倏地一刺,一把捏住裴恒下巴,強迫他看向自己:“你是擔心會對上陳芊芊?你喜歡她,不忍心傷她?”
裴恒的臉騰地就紅了:“當、當然不是,你別亂說。”
不是?陳芊芊又思忖一番:“那是怕輸了,無顏面對已故裴司軍?”
裴恒沒有回答,只垂了眼眸,將目光偏向了一邊。
陳芊芊默默注視他半晌,終是不忍逼他太緊,心中卻難免落寞,喃喃道:“不試試怎么知道會輸?”
“明知道會輸為什么要試?”裴恒詰言反問,語氣隱忍而失落:“我是能打得過你?還是打得過楚楚?”
陳芊芊愣住了,驀地有些心虛,他這樣心高氣傲的人,若是知道她所作的安排,知道她準備故意放水,怕是更覺得折辱。
可她,她又怎能看著她最在意的親人、最深愛的男人,一步步走向萬劫不復?
“難道因為注定會輸,就理所當然不用爭取了嗎?”
難道花垣注定覆滅,就堂而皇之不用努力了嗎?
難道命運注定坎坷,就心安理得不用改變了嗎?
她這話雖是問裴恒,卻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以致裴恒一抬頭,便見她眼睛紅了一圈,滿面蒼涼。
裴恒是最溫柔不過的人,見她如此難免心生不忍,甚至頗有些手足無措:“我不比武,竟讓你如此傷心嗎?”
陳芊芊收回神思,微微扯了扯唇角,輕聲道:“你不愿,便罷了。”她緩緩將手放在桌上的書單和圖冊上:“但你若是改變主意,盡可來找我。”
直到出了裴府,陳芊芊的心情都不大好,既然她心情不好,不如就給韓爍添添堵吧。
于是到了晚上,韓爍就收到了死了五個暗樁的消息。
“這么多?!”韓爍眉頭死死擰緊,目色凝重:“難道被花垣城主發現了我們的目的?”
“可、可能也沒有,”白芨的表情有些欲言又止:“這幾個暗樁都是死于……意外。”
韓爍敏銳地察覺了他異常的神色:“有多意外?”
“就……”白芨頗有些難以啟齒:“有吃飯噎死的,有喝水嗆死的,有走路摔死的,有落水淹死的,還有一個是……是去教坊司浪死的。”
“教坊司?教坊司不是關了嗎?”
“樂人都被林七從二郡主府領了回去,教坊司又開了。”
“身為密探,竟死于煙花之地,貪享美色,不知廉恥,死有余辜。”韓爍恨恨罵了一句,又思慮半晌,吩咐白芨道:“你去仔細查查他們死因。”
白芨領悟過來:“少主是懷疑他們的死并非意外?”
“都是意外,才最不可能是意外。”韓爍的神色愈加深沉:“叫所有人都小心些。”
陳芊芊給韓爍添完堵,心里自是舒服,直到回了林府,還樂不思蜀。
然后就看見了裴恒。
她愣了一瞬,下意識地整了整衣衫,卻聽見裴恒訝異道:“你受傷了?”
她順著他的視線看向自己的衣袖,確實沾了一塊血跡。
不過這不是她的血,而是剛剛暗殺玄虎細作蹭上的,她都沒有注意到。
但是絕不能讓裴恒發現她在殺人,也沒別的,怕嚇到他。
于是便立刻將手背到了身后,不在意地笑笑:“無妨,被樹枝刮到的小傷罷了。”
小廝卻已拿了藥箱過來:“流了這么多的血,哪能叫小傷,小姐不是最怕疼的,快坐下我給你包扎。”
你這……你這動作倒挺快。
陳芊芊掩藏失敗,十分無奈,只得以指甲為刃,快速在手背劃了個口子出來,伸出手去給小廝。
小廝看了一眼傷口,驚訝道:“看衣袖上血跡該是有一陣兒了,小姐的傷口怎還這么新鮮?”
“閉、閉嘴吧你!”陳芊芊惱羞成怒,抓了塊糕點就一把塞進了小廝嘴里。
她又瞟了裴恒一眼,發現他只是關切,并未起疑,這才放下心來,示意他落座,輕聲問道:“你來找我,可是想通了?”
裴恒點一點頭,站起身來,深深躬身行了一禮,期冀而堅毅地看著陳芊芊:“學生裴恒,請老師賜教。”
陳芊芊簡直大喜過望,自然連聲答應。
在花垣年輕一輩里,陳芊芊的武藝若說是第二,便沒人敢稱第一,而裴恒作為她打小練武的陪練,自然也不會太差,尤其是在陳芊芊的悉心指導,量身教授之下,更是進步神速。
一晃眼到了武試那天,依舊是按照原劇情,陳芊芊六戰六捷,陳小千七戰七捷,陳芊芊持鞭,陳小千拿劍,兩人對擂。
陳芊芊任由陳小千穿上護具,并果斷拒絕了她慢放拆招比試的提議,長鞭一甩,便卷上了陳小千的細腰,揚手就將她丟下了擂臺,干脆道:“七比七,平局了,再來。”
韓爍一躍身將陳小千穩穩接住,陳小千自他懷里抬起頭,一臉懵圈:“她、她就這么直接把我扔下來了?”
韓爍也難以置信,愣愣地點了點頭:“嗯。”
我本有心耍賴皮,奈何對方太牛B!
陳芊芊略有不耐地看著圍著陳小千的眾人,韓爍一臉關心,裴恒一臉關切,二姐一臉……一臉感激地朝她拱了拱手。
她知道她的意思,陳楚楚這陣子沒少往林府里跑,求情的話沒少說,東西也沒少送,就連她最喜歡的一支城主贈與的生辰禮白玉簪,都一并給了出去,說到底就一個目的,在武試的時候別為難她三妹。
陳芊芊沖陳楚楚點一點頭,又對陳小千道:“休息好了嗎?上來!”
陳小千懵懵地“哦”了一聲,扶了扶頭發,依言朝擂臺走。
“武器。”陳芊芊提醒她。
陳小千愣了一下,又懵懵地“哦”了一聲,接過了韓爍遞過來的長劍。
她心里還記掛著和陳沅沅的約定,生怕陳芊芊再一鞭子把她扔下去,待女官一喊“開始”,她便開始了拖延戰術,繞著擂臺跑圈。
陳芊芊為她的智商感到心疼,你跑得過我,你還能跑得過我的鞭子?
這擂臺就這么大地兒,我都不用動,我就站在擂臺中間,鞭子指哪兒甩哪兒,你能躲哪兒?
不過她也記掛著陳小千和陳沅沅的約定,看在陳沅沅確實被她不屈不撓的精神激勵了的份上,陳芊芊還真不能直接把她丟到臺下,而是得有策略地把她丟到臺下。
于是她三兩下就抽掉了陳小千的護具,又追著抽了幾鞭子,皮開肉綻,血嘩嘩流,一會兒就把衣服染了大半那種。
不過這到底是她自己的身體,也不能真下狠手,所以她早跟林七取了經,提前練了好久的技巧,這鞭痕看著血腥,其實傷得不深,主要是為了讓陳沅沅看著心疼罷了。
但是等她抽完,陳沅沅還沒到場心疼,韓爍先心疼了,陳芊芊清楚的聽到了他數鞭子數的聲音。
陳芊芊甩鞭子的手頓了頓,想到了韓爍報復的手段,頭皮直發麻。
但是如果他們兩個就這么滿場追著跑,場面實在是太干了,等會兒長姐到了是不會感動的。
于是她依舊揚起了鞭子,意思意思地追著陳小千抽,雖然聽著聲音響烈,但都是打在了地上。
她覺得韓爍是個聰明人,應該能看出來她的手下留情,但是當耳邊又傳來韓爍咬牙切齒的“二十七”時,陳芊芊瞬間就火了,嗆聲道:“能不能別數了!”
數的她心慌,他每數一個數,她就覺得身上多一只老鼠,聽地直發毛。
但是韓爍并沒應聲,只挑挑眉,用一種“你死定了”的眼神瞪著她。
陳芊芊自然毫不示弱地瞪回去,但心里卻深深地郁卒了,對手過于不講理怎么辦,在擂臺上等,挺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