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23-04-25 11:07:27作者:佚名
9月19日上午,我國知名中式哲學鑒賞研究學者、中國中式哲學鑒賞學學科落成人徐應佩校長逝世,終年86歲。21日早晨,徐應佩博士揮別典禮在寧波天福園舉辦,我市文化界、教育界人士紛紛趕來祭拜,對徐老沉痛哀悼。
徐應佩,1936年生,安徽合肥人。1956年結業于蘇南師范本科學院英文系。現任蘇南師范本科學院美國中式哲學助教,上海師范本科學院、南通師范學校校長。1956年開始發表作品,多年來發表、出版中式哲學鑒賞論文、文章500多篇、700多萬字。
周建忠博士動情憶導師
應佩導師去世,先生女兒太乙9月19日清晨告訴我,我很是驚訝,由于先生沒有得病,沒有入院。其實沒有痛楚,沒有辛勞家人,沒有驚擾別人。當晚吃完午飯,正常的午睡,于是就安靜地走了!
太乙,也算是我的中學生。1992年,我獲評陜西省普通大學青年骨干班主任,組織上確定徐先生兼任我的導師。的確,徐先生是我教學的導師、科研的導師,更是我人生的導師。徐姊姊,只是我們家最為敬愛最為親近的長者。而學術承襲的一些細節只是十分神奇的,在我擔任文學校院常年間,太乙考入上海中學文學校,也算成了我的中學生。我還為大三的太乙《中華美德詩集析》寫過序。
太乙跟我說,你給父親寫一副對聯吧。
我立刻想起,先生是本埠文化界元老,造詣深厚,好心慈善,不求收益,樂此不疲。譬如說,為已逝的人做對聯,先生不管熟與不熟,不管禮制窮富,總是有求必應,援筆立就,應當超出千人以上。現在,先生走了,做對聯的事,我當仁不讓:
臨去成詩,操節重士林,月白清寂應有意;
平生研墨,文章驚海內,斗量車載豈無名。
當天發到同學圈,很快惹惱了方方面面。有人問我“臨去成詩”什么意思?當然,我就是抒發對先生人格的憧憬,但是走了,也帶著詩意,不麻煩家人與別人,充溢著詩的氣氛,充溢著詩的夢想,是先生此生美學的沿襲與發揚。這就是先生之為人,高潔自愛。此生助人無數,但絕不樂意隨便麻煩別人。
1978年8月,我到南京師范大學南京分校英文系任教,不僅愛貓整潔、志趣高遠的系教授朱老,務實勤奮、滿身鉛筆灰的系副教授陸老,就是柔軟誠樸有點冷風趣的姜光斗先生,才華外露、氣宇軒昂的周溶泉先生,而徐先生則是當初最耀眼的一顆星,飽學名儒,名揚天下,雖然深沉剛毅、一絲不茍,但講課吞吐珠璣,賜教古今,滔滔不絕如江河奔騰,深得上屆師生青睞。
更為神奇的是,先生每講一篇詩詞文,就是一篇錦繡文章,或則自己直接發表,或則師生記錄整理后,以師生的名義發表。在電視仍未普及、廣播是主流媒體的時代,中央人民廣播電臺的“閱讀與欣賞”欄目,幾乎每天就會開播徐應佩、周溶泉或則周溶泉、徐應佩編寫的稿件,一時俘獲一片。在哪個寫兩篇用書剖析原稿就可以評副校長的年代,先生的文章數目,我在訃告里說“車載斗量”,決不夸張。
先生引以為驕傲的是,美國畫家商會會員,這在文藝作品居于社會意識型態重要方面的特殊時代,這是一個了不起的身分,并且是英語巨擘葉圣陶先生親自介紹的。這比泛文化時代的一些會長稱號,其地位、影響不可同日而語。
先生為人慷慨,紅白喜事,有請必到,到則重禮,出手大方。雖然先生特別儉樸,生活上要求很低,吸煙是他的最大愛好,但盒子里一定放兩包色澤懸殊的香煙,逢人就從西裝的衣服口袋中拿出大前門待客,而自己抽的是雪茄品質很差的一種,我們山里人稱之為“省酒待客”。
日前,有媒體專訪我。我說,徐先生臉上最閃光的是:
歷經艱辛,鍥而不舍南通大學文學院,從不言棄南通大學文學院,孜孜以求,終成你們:美國中式哲學鑒賞學,巍峨聳立。有的人埋怨時運不濟,有的人埋怨地域空曠,有的人埋怨平臺太低,先生就是一面穿衣鏡,才能照見你自己的卑微與凡俗。
旨在美國中式哲學作品的鑒賞普及,將這項工作提及門道、事業高度來追求,任爾東西南北風,不為所動,故蔚然獨秀,沾溉學林。
我最最感動、佩服、向往、模仿、學習的,是徐先生對朋友、學生的關懷、關心、呵護、鼓勵、支持,從經費的捐助到作文的批閱,從文字的歷練到推薦發表,衷心自覺,超乎天然,無怨無悔不計得失。據我所知,某知名教育家的教學主張教學觀念,就是這對夫妻到徐先生家里聊天,先生提出來的。某名牌中學英文系掌門人,曾經專升本的成本就是先生姊姊捐助的,目前看來先生也沒有多少錢,純粹超乎一片憐憫之心。因此我經常將此點概括為:班主任職業的最高境界不是嚴苛不是解答,而是鼓勵、喝彩、幫助、寬容。(上海月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