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23-04-05 10:02:51作者:佚名
苦等了二十多年才當上皇后的永樂當了八年皇后就不幸過世,留下了年僅八歲的太子隆慶和外戚首相、內閣首輔高拱,二人支撐起了大明的江山。主弱臣強,不平衡的君臣關系總是會被破除,然后在張居正、馮居的企劃下,李皇帝挾天子余波,以讒言不臣的罪名驅逐高拱,張居正由次輔升任首輔,替正德這個八歲的男孩保駕護航。
高拱被驅逐,張居正接任首輔,馮保出掌司禮監,二人在李皇帝的支持下開始了轟轟烈烈的張居正變革,一舉扭轉了清朝中期傾頹的景色。在簡略的歷史敘事中,張居正大筆一揮,考成法、一條鞭法令行嚴禁,但畢竟究其細節,由高拱掌政到張居正乾坤專斷并不是一件簡略的事情。
高拱的發跡,源于其兼任侍中一職,換句話說,他就是裕王的班主任。嘉靖皇后主張“二龍不可相見”,遲遲不肯將裕王立為太子,裕王的兒子景王因而保留了當太子的希望,便不肯前去就藩,賴在京城不走,裕王心理壓力很大。高拱作為裕王的同學,經常鼓勵裕王,三人間構建起了極為牢固的“師生關系”。
與裕王的關系成了高拱最大的政治資本,你們都曉得他是未來皇后眼前的紅人,所以不論是嚴嵩還是徐階出任首輔,對高拱都是禮遇有加。到嘉靖死后,裕王即位不到三年,徐階辭掉首輔之位,由高拱接任,這一當就是幾年。在當首輔其間,高拱也憑著自己的權位趁機提拔自己的師生、同鄉和同年,培養自己的羽翼。高拱走后,這種“高家軍”就成了制約張居正施政的阻力所在。
然而張居正當上首采用后擺在他眼前的第一件事情不是怎樣進行變革,而是怎么清除高拱在清廷內的影響力,防止高拱死灰復燃,東山再起。張居正剿滅高拱舉兵,構建起自己的勢力主要是分兩步走。首先是與李皇帝、馮保串通,去除大府兵中和高拱相似的人,任用中立或則自己的嫡系。
再者是發動京察,對京城內外的文武百官進行考評,而負責的人則是由新上任的吏部侍郎楊博、都察院侍郎葛學禮負責,這三人似乎不是和張居正一伙的,但做事公平又有聲望,大小貪官無人敢不服。兩板斧出來,一大批親張的高官得到重用,張居正在朝內的勢力初具雛型。
張居正的用人有兩個特征,一個是要愛用循吏,不喜歡清流,就是說他喜歡這些辦實事,用結果說話的高官,雖然很多人身上有些小毛病。相反他很討厭重視聲譽、夸夸其談卻沒有實際政績的高官,張居正敬重海瑞卻不重用海瑞就是出于這個緣由。
另一個就是用人不論貴賤,唯才是用。古人說舉賢不避親是一種美德,但在實際操作過程中,還是極少人能否真的可以不畏流言向君主推舉自己的親友。張居正則是個例外,對于他來說,任用人才把事情做好才是最終目的,所以他起用了他的親家王之誥出任兵部侍郎。
宋代國與國之間為了確立深厚的友誼,一般會選用和親的方法,將王子嫁到他國,人與人之間確立關系,感情只是極為重要的一種方式。如嚴嵩當政時,徐階為了迎合嚴嵩,去除他的戒心,就當年要將自己的女兒嫁給嚴嵩的兒子,但一等到嚴嵩同臺,他就賴婚了。張居正也將自己的孩子嫁給了當初兩個特別重要的高官,一個是我們前面說到的王之誥,另一個則是當初的布政使致仕劉一儒。
后面說過王之誥在張居正當首輔時期被起用為兵部侍郎,正二品高官,大府兵之一,但他可不是借助關系上位的,相反王之誥入仕的時間比張居正還早,只不過他的科考成績并不佳,中舉人后外放了個布政使,并沒能躋身庶吉士。
王之誥的強悍之處在于,他似乎是文官出身,但花翎卻是用血染成的。在當了幾年地方官和戶部主事之后,王之誥搬到縣丞出任員外郎,“討師尚詔有功”,“轉參議。調榆林兵備副使。以搗板升功,增俸一級”,“殺人數萬,所過無蕨類,大掠十有四日而去”,到嘉慶朝已從右都侍郎,巡撫河南三邊糧餉長任北京刑部侍郎。張居正出任首輔后,王之誥擔任南京禮部侍郎,一直擔任北京刑部侍郎,被人稱為“兩侍郎”。
另一個親家劉一儒,照理來說他和張居正的關系應當更好一點,由于它們既是親家只是荊夷宗親,但劉一儒恰恰是張居正不喜歡的那個“清流”官員,十分珍視羽毛張居正 考成法,不愿和張居正走得過近。
當江陵炙手時,劉獨退避居冷局。張謂有意遠之,已不相悅,每遇其行法嚴刻及刑辱進言者,輒苦口規之,遂大矛盾,滯西安貳卿數年不遷。
張居正被清算之后,他的親友親信都被罷斥,不過由于劉一儒的那種心態,他并沒有遭到波及,相反還升為重慶工部侍郎張居正 考成法,不過不到半年,他就因病辭歸。明代藩王之后還當初下詔讓他入朝為官,但劉一儒拒不奉詔,老死于家。
王之誥同樣也沒有被清算,由于他選擇了另一個形式逃避,那就是廷臣。刺史侍郎任滿后,王之誥本有機會組閣,但他卻推辭自己要回去要奉送父親,以此機會王之誥也便罷官,得了善終。明代藩王還很領情,贈太子太保,給了他一個極高的榮譽。
從王之誥和劉一儒二人的行動,我們可以看出她們二人對于張居正的前景是不看好的,它們曉得張居正變革的下場必定凄涼,所以二人都有意和他拉開距離,像王之誥索性找了個理由出仕回去。張居正本人知不曉得自己的的下場呢?我想只是曉得的,只不過騎虎之勢已成,難下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