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24-12-08 10:46:12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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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童敏在2014年夏天認識了宋浩。
上海7號線啟華路站終于開通。
從此,童敏結束了乘坐黑車到顧村公園再換乘地鐵的旅程。
我每天早上6:30起床,7:30到車站,在第一節車廂等火車。
她有經驗,第一節車廂的人總是很少。
在一個多小時的車程中,她會用它來背考研英語。
太多的并發癥會損害記憶力。如果你每天學100個單詞,第二天你就會忘記一半。
有一次,她只記得三分之一。因為一個高大的男孩出現在她的視野里。
那個男孩就是宋浩。
他們經常同時出現在同一個地鐵車廂里。
宋浩喜歡站在不開門的一側,靠在門上。天氣非常熱,但他仍然穿著米色馬丁靴。
他每次拿著Kindle仔細地看,長長的睫毛垂下來,像兩排密密麻麻的小刷子。
在這座2500萬人口的大城市里,每天偶然遇見一個好看的男孩,就像是某種奇妙的緣分。
02
童敏曾在宋浩發呆時偷偷分析過他。
永恒的T恤和牛仔褲表明你是一個簡單干凈的人。
但每天更換的彩色襪子,卻悄悄流露出內心的無聊。
他們的第一次近距離接觸是與一個喝醉的男人。
油膩的中年大叔一早就醉醺醺地鉆進車里,故意站在童敏面前,往她頭上噴酒精。
童敏原本想站起來換個地方。這時,宋浩有意無意地走了過來,一言不發地把醉漢推開了。
一路走來,童敏一個字都沒記住,心里仿佛有一團微小的火焰在燃燒。
當她在靜安寺下車時,她站起來,微笑著向宋浩點點頭,表達謝意。
宋浩對她挑眉,似乎在說,沒錯。
沒有對話,但劇情卻像是愛情的前奏。偶然產生的好感,催生了無數的聯系。
不幸的是,生活不是小說。那些與我們擦身而過的邂逅,只適合留在心里,作為紀念。
畢竟她對他一無所知。
而且她還有男朋友。
03
童敏于2009年考入上海大學就讀。
我大四考研但沒考上。
童敏的家鄉在河南省周口市的一個小縣城。她的父母都是工人。童敏還有一個比她小4歲的弟弟。
家人讓她盡快回去找一份穩定的工作結婚成家。
二戰期間,童敏以考研為名,留在上海,在一所教育機構當老師。
大學四年后,童敏愛上了這座陌生又充滿驚喜的城市。
而安江已經工作好幾年了。
安江是童敏的男朋友。
兩人從高一開始就暗戀著。安江的家庭條件比童敏的家庭條件好很多。父親在環衛局工作,母親在稅務局工作。
安江是那種被寵壞了,學習成績一直不好的孩子。
高中畢業后,家人給他找了關系,給他辦了大專文憑。然后又幫他用錢開了一家汽配店,生意還不錯。
安江催促童敏回去結婚。他問她,你不想我嗎?童敏說,你想想吧。
但她的心里卻藏著另外一些東西。
04
每個人都會成長和改變,即使我們一路走來,我們也會在某個時候分道揚鑣。
從在安江開店開始。
童敏發現自己和他之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寒假回到家,安江帶著童敏去見見新朋友,他們都是生意伙伴。
童敏一邊換著杯子,一邊說不出話來。
后來,喝得有點多了,安江請童敏敬酒。他說,這些是我幫助過我的兄弟,你要親手養活他們。
童敏愣住了。她不懂給一群陌生男人喂酒的操作。
但童敏不想讓安江分心,只好勉強答應了。
晚上嫁給我的英文,聚會散了。
童敏臉色慘白。她問他,你覺得怎么樣,讓我給別的男人喂酒,你以為我是誰?
安江摟著她的肩膀,說當然,她是我的女人。
童敏看著那張醉醺醺的臉,心里覺得無聊。
她說不出來哪里出了問題,但她感覺自己和安江的關系越來越不投機取巧了。
2015年春節,童敏回周口過年,安江安排她父母見面。
很明顯,安江父母的態度是居高臨下的,童敏的居高臨下也從言語中可見一斑。
童敏的父母一輩子都是工人,習慣了謙虛。我并不感到尷尬,但我處處支持他。
也許是因為安嘉一上來就贈送了18萬元的禮物,讓人振奮。
但童敏卻顯得不太自在。
安媽媽說,我們兒子的文化程度比你女兒低一點。從家庭出身和能力來說,你家并不擅長。我們同意他娶童敏為妻,因為她長得好看,智商也高。
童敏心想,這是對自己的夸獎,但她再怎么聽也會豎起耳朵。
05
這兩年安江的生意做得還不錯。
在父母的幫助下,他買了房子和汽車。
地方小的好處是不用太累就能解決車庫自由的問題。
年僅24歲的他,已經具備了老板的氣勢和肚皮。
有一次她問:“你不減肥嗎?”
安江說,男人有了肚子才有分量。而且,當你懷上你的兒子時,他的年齡也會比這個大。
童敏下意識的顫抖起來。
當她在上海工作的時候,人們還叫她小姑娘。但當我回到家鄉時,我已經到了為人妻為人母的年紀了。
差距太大了,一時半會兒無法恢復。
假期一結束,童敏就回到了上海。她從來沒有在工作中感到如此快樂。
清晨的地鐵上,童敏又見到了宋浩。
他們仍然沒有說話,一個靜靜地靠在門邊看著自己的Kindle,另一個默默地背誦著話語。
但童敏卻說不出來,她心里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仿佛又見到了老朋友。
06
不久之后,考研成績出來了,二戰失敗了。
不得不說嫁給我的英文,一邊工作一邊安靜學習更是難上加難。
父母和安江都讓童敏趕緊回去。
童敏不愿放棄。但正如我父母所說,去上海只是為了看看世界,最后還是要回來。
一直奮斗到2015年底,童敏終于辭職了。出發前,我特別乘坐了清晨的地鐵。
有點告別,不僅是對這座城市,也是對某個人。
但那天,并沒有人出現。
童敏回到家后,正忙著準備婚禮。安江只能胡亂下達命令,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然后到了2016年3月,童敏的月經一直沒有來。
20日,她下樓買了驗孕棒。兩個酒吧。
安江知道后,非常高興。但沒想到第二天,我的臉色就變了。
他告訴佟敏自己沒有錢準備婚禮,彩禮可以八萬元嗎?
童敏當時并沒有太在意,就答應了。當她回到家時,她的父母對她發脾氣。罵她傻。
她媽媽探著頭說:“你知道嗎,就這么一句花哨的臺詞,你就能損失十萬塊錢了?”我還等著攢錢給你哥哥結婚呢!
說完,媽媽就打電話詢問安江一家。
而童敏站在她身后,又尷尬又難過。
07
事實上,童敏從小就學會了忽視重男輕女的不公平。
我弟弟上初中的時候就有了自己的電腦。她上了大學并自己工作,得到了她的第一臺筆記本電腦。
從大二開始,她就不再從家里拿錢了。
自己工作,輔導,賺取學費,養活自己。
那天,我媽和安家大吵了一架,商定了新的價格,十萬元。
媽媽放下電話,對童敏說,你還沒領證,你先懷孕吧,他們會照顧你的,知道嗎?
大日子就要到了,童敏心里卻只感到難過。
晚上,童敏約安江出來見他。
我開門見山地問,你媽媽是不是因為我懷孕而減少了彩禮?
安江說,你別生氣,我媽也著急。無論如何,如果你嫁給了我,我的一切就不再是你的了。
佟敏苦笑,你連幾萬塊錢都做不了決定,怎么有底氣對我說這種話。
那天,他們不歡而散。
童敏感到驚慌。
有那么一刻,她真想躲在上海,永遠不要結婚。
可是,她已經有孩子了不是嗎?小小的生命把她綁了起來。
然而三天后,童敏卻發現,世界上確實存在著黑暗的未來。
因為那天她醒來的時候,已經來月經了。
童敏沒有說話。她先去醫院做了檢查。她身體很好,只是遲到了。
醫生告訴她,妊娠測試也不是100%準確。她還安慰童敏說,沒關系,你這么年輕很快就會懷孕的。
但童敏卻忍不住想笑。
她衷心感謝驗孕棒在最后決定時給了她回旋的余地。
童敏決定不結婚。
08
2016年4月,童敏回到上海。
她和安江分手了。
非常簡單。但我還是忍不住痛哭起來,仿佛青春僅存的愛情就這樣結束了。
父母在家發脾氣,罵童敏過得這么幼稚。
但臨走前,他們把大大小小的包裹送上了火車。
父母就是這樣,無論多么偏心,終究都是自己的孩子。
上車前,媽媽拉著她說道:“媽媽,我心里有件事告訴你,那天我之所以為你贏,并不全是為了你哥哥。”他們家人公然欺負你,所以我必須支持你。我平時很偏袒你哥哥,但是,我們這里都是這樣。女兒結婚了,兒子就得買房子。這不是媽媽能改變的。
童敏給了媽媽一個擁抱,默默流下了眼淚。
看來從那天起,童敏真的長大了。她接受了這樣一個事實:并不是你的父母不愛你,他們只是沒有那么愛你。
其實媽媽說的很有道理。這個小縣城有太多世俗的限制。
它馴服了誠實的母親,馴服了青春的安江,馴服了每個不離不棄的人……那是一個人無法改變的。
而她也不想被同化貝語網校,所以只能獨自離開。
09
童敏回到上海后,原單位領導要求她回去工作。
她還是習慣沿著7號線找房子,最終選擇了終點站美蘭湖。
她不怕遠方,她想一個人住。
盛夏,每個窗戶下的空調都瘋狂地吹著熱風。
童敏每天6:30起床,7:30乘坐地鐵上班。
作為出發站,她不再需要跑到第一節車廂找座位。但她還是習慣坐在那里聽歌。
后來,那是 7 月 4 日星期一。
童敏記得很清楚,當七華路站一開門,一個熟悉的身影就上了車。
牛仔、T恤、馬丁靴、紅色格紋襪子,就像一團若隱若現的火。
是宋浩。
對視了一秒,童敏下意識地笑了。
芊芊率先釋放了信號。
宋浩有些驚訝。他說,好久沒見到你了。
那是宋浩第一??次和童敏說話。
顯然,他們都記得對方。
10
童敏沒想到有一天,她會和一個在地鐵里認識的男孩搭訕。
兩年后,小說般的情節終于變成了現實。
宋浩比童敏大3歲,江西九江人。
他畢業于上海醫學院,在靜安寺附近的一家牙科診所擔任牙醫。
我們在大學相愛,畢業后分手。
因為女孩回到了山西老家,參加了公務員考試。
下班后,他又和另一個上海女孩約會了。但女子的家人卻明確反對。
女孩媽媽明確表示,如果你在上海有房子,我就讓我女兒嫁給你。不,對不起。我辛辛苦苦養大的女兒,不能留下來和你一起吃苦。
宋浩最后算了算,以他現在的能力,還是不要耽誤別人的婚姻為好。
那是 2016 年初,我的關系又回到原點。
整個周末我都在痛哭,周一就正常了。
獨自上下班,喧鬧又孤獨。等待時間來治愈心痛。
然后是八月。一個偶然的早晨,他一踏進地鐵,就看到那個消失已久的女孩又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在這座巨大的機器般的城市里,兩個陌生人可以再次重逢。不知為何,他們有些感動。
他忍不住打招呼。
從此,他和童敏的人生翻開了新的篇章。
11
宋浩主動加了微信。
那天,童敏的心情很不好。
他們從交流失眠開始,逐漸深入到各自的生活經歷和感受。
宋浩讀初二時,母親因病去世。
第二年,父親再婚。當第二年重生時,家就漸漸失去了溫暖。
宋浩高中時開始住校,大學時只回家過一次。此后,他留在上海,戀愛又失戀,埋頭工作。
兩個漂泊在異鄉、不被家鄉接納的人,似乎在彼此身上找到了歸屬感。
他們開始在周末一起吃飯和購物。
在通往地鐵站的地下臺階上,我聽到街頭賣藝的叔叔拉小提琴。
叔叔戴著厚厚的玳瑁眼鏡,音樂聽起來華麗而干凈。
據說,他是在為患有白血病的女兒賺錢。宋浩不知道是真是假,但他總會掃碼轉賬5塊錢。
有時,他們也會找個酒吧,點上十幾瓶啤酒,瘋狂到半夜。
擠進擁擠的舞池,他們扭動著,像兩只正在鍛煉的小倉鼠。
有一天,從酒吧出來,宋浩表白了自己的戀情。
他問她愿不愿意做他的女朋友。
但童敏并沒有拒絕。
12
冬天,他們住在一起。
說是為了省房租,其實是為了取暖。
更何況,他們還有愛情。
這是一種當你看到對方、想起對方時讓你微笑的愛。這種感覺和安江不一樣。和宋浩在一起,童敏心里很自由。
一天早上醒來,宋浩輕聲問道,你告訴我,我怎樣才能嫁給你?
童敏像貓一樣爬上他的身體,抱住他的脖子,說,給我媽十萬,我就娶你。
宋浩說,啊……有點便宜了。
2017 年五一勞動節。
宋浩跟著童敏回到家,一本正經地求婚,并給了童敏媽媽一張10萬元的卡。
曾經有一個朋友對童敏說,你傻嗎?你給父母送了十萬塊錢的禮物,什么都不求就結婚了?
童敏笑了笑,沒有解釋。
其實她想說的是,因為她在這個小縣城,所以標價是十萬。
走出去,她是無價的。
她有自己的工作,每月收入16000元。她可以不依靠任何人,過上美好的生活。她不需要舉辦盛大的宴會來表明她有多幸福。
她只是想選擇一個人去愛一輩子,這有什么錯嗎?
當你回到家鄉,你一定會聽到有關安江的八卦。
一位親戚說,她有一次去餐館吃飯。一進門,就聽見包間里吵鬧起來,正在上演一出追小三的戲。
門開著,親戚探頭進來,就看到了安江。
親戚們說,安江比以前胖了,臉上有三道劃痕,圓圓的肚子從塌下來的襯衫里漏出來,泛著油光。
童敏聽后有些害怕。畢竟她差點就是這部狗血劇的女主角了。
13
2017年底,宋浩、童敏回到九江報到。
沒有酒,只是一頓家庭晚餐。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宋浩穿襯衫、西裝、黑色皮鞋。原本凌亂的頭發也變得順順了。
婆婆對佟敏非常客氣,還給了她一萬元的紅包,夸她是百萬分之一。她還說婚禮應該舉行,她不明白現在年輕人的想法。
岳父不愛說話。飯桌上,他一直看著宋浩,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頻頻點頭。
隨后,他拍了拍宋浩的肩膀,說,是的,他看起來像個男人。
宋浩應了兩聲,沒有再說什么。
三天后,他們回到了上海。
離開之前,岳父一路開車送他們去機場。
等飛機的時候,宋浩去了趟洗手間,出來后,他腳下套上了明黃色的襪子,偷偷地在褲角的縫隙里炫耀。
童敏想笑,但又感嘆自己和宋浩一拍即合,因為太相似了。
他們都是從小鎮走出去,再也回不去的孩子。
審美趣味、生活習慣都變了,已經無法融入過去了。
聽家人聊天,他們插不上話。如果你在KTV唱英文歌,別人會說你有點自命不凡。
穿一雙花襪有什么意義呢?
但在岳父眼里,那根本就不是男人的樣子。
童敏不由想起了公司里的那個gay女孩。
她公開告訴所有人,沒有人認為她是外星人。
童敏仔細想了想,發現自己其實喜歡上海并不是因為它足夠現代、足夠繁華。但在這座富裕的城市里,你的身心都是自由的。
每個人都很忙,沒有人有時間關心你過得怎么樣。
所以,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式生活吧。周圍人的任何一舉一動都會充滿善意。
這大概就是童敏和宋浩,以及無數童敏和宋浩無法回到家鄉的原因。
故鄉只能用來懷念和參觀。
14
2018年,童敏和宋浩按揭在顧村公園旁邊買了一套房子。
還在橙7號線旁邊。
童敏覺得,她所有的幸福可能都與這條線有關。
她和宋浩存了一部分房子的首付,公公也貢獻了很多。
讓她沒想到的是,媽媽還給了她五萬元。
媽媽說,你弟弟自己掙吧。老家的房子沒增加多少,錢夠了就先用吧。
2019年5月,童敏產下一子。
宋浩給他取了小七的昵稱,以紀念這條承載著他和童敏愛情的地鐵線路。
那些隆隆作響的火車一遍又一遍地駛過7點30分,載著生命前行。
后來到了2021年,雙減之后,教育培訓陷入寒冬。
童敏失業了。
那個時候,她真的很著急。孩子還小,房貸還很長。
但她已經30歲了,前途未卜。
我經常發脾氣,無緣無故地想哭。宋浩見狀,請了年假,帶著童敏去了三亞。
藍海、白沙在童敏眼里都是金錢。
晚上,小琪睡著了。她坐在海景陽臺上發脾氣。她說,多少錢啊。我現在連錢都賺不到了,不能這樣浪費。
宋浩拉著她興奮的手,說道:“老婆,我知道你是一個獨立的人,但是你要嫁給我,對吧?”給我一個機會,讓我支持你一段時間。
宋浩的眼睛閃閃發光,就像大海倒映著星空。
童敏看著他,焦急的心終于軟了下來。
她靠在宋浩的懷里,聽著他的心跳,撲通,撲通,仿佛聽到了愛情堅定的腳步。
今年,童敏沒有上班。但她卻從來沒有閑著。
疫情反復出現。在照顧孩子的同時,她還開設了網上輔導班,這也算是一種補貼。
15
2022年,小七就到了上幼兒園的年齡。
但上海的疫情卻瞬間爆發。
3月份,顧村鎮只表示要封城5天。五天又五天,一個月就這樣過去了。
宋浩主動當志愿者,參與抗擊疫情。
長時間的封鎖期間,她必須獨自照顧兒子。
早上出去吃飯,陪孩子看書玩耍,晚上和宋浩視頻聊天。
其實她還想多說點。但宋浩每天都累得睜不開眼睛,所以她不敢多占用他寶貴的休息時間。
4月25日是童敏的生日。
一大早,宋浩發來祝福,卻再也沒有消息。
童敏知道他很忙,也沒有打擾他。當時是晚上9點多,兒子睡著了,她就接通了視頻。但宋浩沒有接話,還發消息說有事。
童敏心里有些失望,但她也明白。
直到十點三十分,她突然接到了宋浩的電話。宋浩一上來,就說道:“親愛的,快去陽臺吧。”
童敏一頭霧水,你在做什么?
宋浩回復她,快點!
從客廳的陽臺可以看到小區對面的馬路,宋浩就站在對面的路燈下。
暖黃的路燈投射出溫柔的光芒,宋浩舉起雙手,與她做著心跳。
然后他在電話里說道:“親愛的,我正好下班路過這里,司機把車停了下來,給了我兩分鐘時間。”生日快樂。今年我不能送你禮物了。稍后我會彌補的。
童敏的眼睛瞬間濕潤了。
她用力揮了揮手,在電話里溫柔地對宋浩說,你保重身體,健健康康地回來。
宋浩夸張地拍著胸口說道:“放心吧,勝利就在眼前了!”
是的,勝利就在眼前。
總有一天,上海仍將是那個繁華的上海。
他們可以帶著小七,乘坐7號線到淮海路、外灘、城隍廟等人流最繁忙的地方。
PS小倩說:當男主說勝利在望的時候我都快哭了。我們待在家里很難,但對于這些奮戰在一線的醫護人員來說確實很難。我想為他們的愛心送上祝福,也為所有奮戰在抗疫一線的工作人員送上祝福。女主角表示當時太激動,沒有錄下那兩分鐘。她和兒子非常想念他,期盼上海解封,與家人團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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