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23-12-08 11:01:22作者:佚名
為時代發(fā)聲,為公眾吶喊,為人民立傳。其實渺小,卻要竭盡竭力守護好人民群眾頭上上的那片藍。
挺起脊梁追太陽(一)
文/李瑞同
題記:一位社會草根的艱難創(chuàng)業(yè)史,一位底層小人物的坎坷成長史;西路至上,蒼天在上;一切財狼和吸血鬼都將在太陽的吹拂下化為灰燼;惟有時代的洪流浩浩蕩蕩一往無前,青山遮不住,雖然東流去!
夏天的晚上天氣仍然酷熱,坐在寢室里的張玉淦心中卻異常的孤寂。政治課老師吳天恒夾著課本來到寢室里,他剛往講臺上一站,寢室里立即響起中學(xué)生們此起彼伏的拉歌聲:“來一個,來一個,敬愛的吳老師來一個。”吳天恒曉得班里的中學(xué)生又纏著要聽他跳舞了。作為八十年代初剛結(jié)業(yè)的學(xué)院生,吳天恒無論走到那里,他身邊都跟屁蟲似的圍著中學(xué)生。他青春陽光博才多識,課講得好歌也唱得好。那種時侯,港臺歌曲剛一進到臺灣來,他居然能唱得聲情并茂,中學(xué)生們也聽得如醉如癡。
這天是張玉淦最后一次聽吳老師授課了,也是最后一次聽他跳舞了。由于家里條件困難,為了給年紀(jì)不小的老兄娶上老婆,母親決定讓他轉(zhuǎn)學(xué)。一想到休學(xué)情纏鄉(xiāng)村玉米地,眼淚開始在張玉淦的眼窩里打轉(zhuǎn)轉(zhuǎn),可生性要強的他究竟沒讓淚水掉出來,他不想讓朋友們聽到他痛哭鼻塞的樣子!隨著下課鈴聲響起,吳老師走出了寢室,朋友們也都一窩蜂似的從課室里跑了出去。惟有張玉淦坐著沒動,他要盡可能多坐一會,明天的這堂課是他的最后一堂課了,之后再也沒有機會坐在這兒了。再會了吳老師,再會了朋友們,再會了尚有一年半能夠結(jié)束的中學(xué)生活。
春日的雪后,由于害怕自家剛從生產(chǎn)隊里分到手的莊稼被小泡上去,張玉淦拿著一把鐵鍬打算到自家的責(zé)任田里轉(zhuǎn)一轉(zhuǎn)。在莊稼須要打理的季節(jié)里,種田人只有在雨天的日子里能夠喘口氣安歇一下。雪后的莊稼地里,涼風(fēng)習(xí)習(xí)、霧氣升騰,雪后的莊稼樹勢喜人,田地里翠綠如洗,生產(chǎn)路兩旁的樹木郁郁蔥蔥、如一條條縱橫交錯的玉帶幽深著伸向遠方。田里蛙聲此起披伏、響成一片。整個田地里,不僅他外竟無一人。張玉淦十分享受這難得空閑,還有這眼前的田野風(fēng)光。在自家的地里轉(zhuǎn)了一圈,還好,棉花地里的水已開始消散,小麥地的水似乎不少,幸好的是小麥棵沒有被風(fēng)撞倒,玉米地里的谷苗秧子也沒有枯死.......。因為不停地在泥水里蹚來蹚去,張玉淦的兩條腿上已經(jīng)看不到黑色了。他跳進地身上的溝渠里將腿上的爛泥瀝干,又把腳上布滿水洼的外套丟進水里打算清洗一下。這時侯“撲通”一塊東西掉進了溝渠里,濺起的水花立刻讓他成了打水仗。他正想惱怒,身旁卻傳來銀鈴般的笑聲,他遽然望去,見玉兒正朝他扮著鬼臉。他挖苦了一聲:“你個死妮子,氣死我了。”玉兒就嘻嘻哈哈地朝他跑了過來。玉兒比他小兩歲,大名叫胡玉兒,和他是中學(xué)的同位。她母親是鎮(zhèn)農(nóng)村信用社的二把手,外人都喊他胡局長。胡玉兒是他爸的獨生女。張玉淦老是不明白,自己為什么這么多兄弟姐妹,胡玉兒如何就她一個呢?
這個胡玉兒在高中和他同位的時侯,原本總是越界占他的桌子,有時侯占得讓他連放課本都沒有地方放了,他卻不急不惱地仍然讓著她。后來胡玉兒發(fā)覺每次考試,張玉淦的成績都是班里的第一。她自己呢?雖然也用了心,每次考試的名次在班里排中游就不錯了。興許自行愧疚吧!從那以后,胡玉兒就不好意思再越界占他的地盤了,對他也顯得客氣了。有一次她問他為什么不跟自己搶地盤,他只是笑笑卻不作答。漸漸地胡玉兒把他當(dāng)做了大姐姐,她從家里拿了好吃的好玩的,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誰讓她連個兄弟姊妹也沒有呢!那時侯的張玉淦認(rèn)為胡玉兒是世上最幸福的人,由于胡玉兒吃的玩的都是他家里沒有的。
三年的高中生活不知不覺就結(jié)束了。張玉淦憑成績考上了鎮(zhèn)里的中學(xué),胡玉兒的成績似乎不理想,靠著他父親的關(guān)系也進了鎮(zhèn)小學(xué)。上小學(xué)后,兩人似乎沒有分到同一個班里,她們還是一塊來一塊走。其實是二人走得太近了,以至于有人向中學(xué)里反映說她們倆談戀愛。張玉淦被老師私下里訓(xùn)了一頓后,嚇得再也不敢公開地和胡玉兒一塊走一塊來了。曉得事情原委后的胡玉兒有一次專門挪到張玉淦的班里喊他一塊回去。張玉淦卻推說有事讓她先走,不管不顧的胡玉兒當(dāng)著諸多朋友的面,沖著胡玉兒大喊上去:“誰看到俺們談戀愛啦,大道上一塊走的男女都是在談戀愛嗎?”當(dāng)時的張玉淦真想找個地縫滲進去,周圍的朋友更是被胡玉兒的性感勁震得咋舌瞠目。青春的萌動加上那場事件,張玉淦再也沒有找過胡玉兒。就是中途退學(xué)這件事,張玉淦也沒告訴胡玉兒,還是胡玉兒從其他朋友那兒據(jù)說的。
如今,胡玉兒居然和自己開起了玩笑,看著胡玉兒那副得意的神情,雖然自己成了一只打水仗,他和胡玉兒之間那個久違的覺得又回去了。他好奇地問道:“你如何沒有去念書啊?”“唉,真是個大忙人啊,連中學(xué)放寒假你也都忘掉了?”胡玉兒有些鄙夷地諷刺道——長久地離開中學(xué),他對中學(xué)的生活早已形成了陌生感。經(jīng)她一提醒,張玉淦才想上去眼下正是暑周末間。他又問起胡玉兒的學(xué)習(xí)情況。一看到學(xué)習(xí),胡玉兒變得有些無奈:“還能怎樣樣,我原本就不是學(xué)習(xí)的那塊料。”張玉淦忙開導(dǎo)他:“不要急,漸漸來,你上上心會好上去的。”“我才不急呢,總之結(jié)業(yè)那天落不下我。”胡玉兒有些破罐子破摔地口感。“時間過得真快啊,我離開中學(xué)都快一年了”他似乎是喃喃自語,又似乎是對二人分開后的感觸。胡玉兒對他的感觸有些不滿:“你這人真是,你都不曉得人家這一年在中學(xué)里是如何熬下來的,每晚跟蹲牢獄似的,這學(xué)有啥好上的!”看得出來胡玉兒對念書毫無興趣,張玉淦曉得再談?wù)搶W(xué)習(xí)上的事只能讓她更沮喪,就有意引開話題:“你結(jié)業(yè)后打算干啥去?”張玉淦一邊在水里洗著他的靴子,一邊問胡玉兒。胡玉兒沒有回答他的搭話,卻關(guān)心起他的靴子來了:“看你的鞋爛的,快扔了吧,回頭我給你雙新的。”張玉淦的鞋子確實爛得不成樣子了,連鞋底子都縫了兩次了。聽胡玉兒這樣說他,張玉淦有些不好意了:“怎么能讓你花錢呢,我自己回去買一雙就是了。”胡玉兒聽到他的丑態(tài),就故意逗他:“你曉得人家為何得慌學(xué)習(xí)嗎?”“我那里曉得你在中學(xué)里的事情?”張玉淦有些沮喪地說道。“都是由于你,我如今的那種同桌比我還懶呢,連作業(yè)都不做。連帶的我也沒心學(xué)習(xí)了,要是你在門口看著我,說不定我的成績早好了呢,就由于你不念書了,害得把我的學(xué)院也耽誤了。”聽了胡玉兒一番怪論,張玉淦不禁一陣苦笑:“你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你不曉得沒機會上完小學(xué),我心中有多難過!”“這下你不用難過了,我也快回去種糧了,盡管比你多上三年學(xué),下場還不是和你一樣啊?”胡玉兒調(diào)侃道。兩個人越聊越投機,恨不能把分別近一年的話都說下來。瞧瞧天快黑了,二人才意猶未盡地分手了。
上世紀(jì)八十年代初,扶風(fēng)縣農(nóng)村秋天的晚上,農(nóng)村人午飯后最好的娛樂就是提著燈籠四處捉爬叉猴(蟬的幼蟲)了。午飯后的人們或結(jié)伴或獨行打著煤油燈燈籠在村周圍的樹林里、路兩側(cè)的樹木下、長著高大莊稼的野地旁或則爬滿青藤的圍墻邊四處捉爬叉猴。憨萌的爬叉猴穿著厚厚的鎧甲從地下吃力地破土而出,之后帶著新鮮的泥土順著行道樹的四肢或則莊稼健壯的莖桿等一切可以攀爬的東西執(zhí)著地往上爬,仍然爬到行道樹的樹枝上或則莊稼莖桿的頂端,在那兒漸漸退去頭上的鎧甲,換上薄薄的翅翼,恣意地與大自然擁抱,待到旭日東升,它們借著陽光甘露的滋潤,開始縱聲高歌,實現(xiàn)了一鳴驚人的演進。人們似乎摸清了它們的心思,總是在它們出穴后仍未來得及退去鎧甲前將它們捕獲,其實也有少數(shù)辛運漏網(wǎng)的,要不然我們早就聽不到它們嘹亮的歌聲了。
爬叉猴被擒回去后,人們先用堿面腌了,之后置于下邊烤焦木柴的鋁鍋里熥上一陣子,臨到出鍋的時侯再滴上幾滴菜籽油或米糠油,煎下來的爬叉猴除了通體油光無瑕、香氣撲鼻,但是香濃入味。拾起一個放進嘴巴,忽然齒頰留香,那種氣味真比吃椒鹽肉還過癮。那時侯的農(nóng)村人通常吃不起醬汁肉,煎爬叉猴就成了你們口中難得的美味。所以,一到了夜晚,你們一放下餐具就一手提著燈籠,一手提著個瓶瓶罐罐,頸部夾著一根長長的竹竿或細枝條條四處捉爬叉猴,為的是第二天能飽一飽口福。
自從退學(xué)后的第二年起,張玉淦也和你們一樣每晚白天捉爬叉猴,不過他捉爬叉猴回去后沒像他人那樣第二天就煎著吞掉了。每晚夜晚,他把捉來的爬叉猴瀝干后置于一個大瓷罐子腌上去,等攢到差不多一滿罐的時侯,他騎著單車踏著那種大瓷罐子當(dāng)心地挪到城區(qū)里人多的地方叫賣,每次他的那一罐子爬叉猴售完的時侯,手里就多了八九元錢,雖然是時運不濟的時侯,也才能賣到五六元錢。每隔個三五天,他都要踏著他的那種大罐子往市區(qū)里跑一趟。每年捉爬叉猴的日子也就是一個多月。他人在那一個多月里是天天打牙祭,張玉淦卻攢下幾十元錢。在上世紀(jì)的八十年代初,幾十元錢在莊稼人眼中已是一個不小的數(shù)量。每年捉爬叉猴結(jié)束后,張玉淦總把積攢出來的幾十元錢如數(shù)交給他的兒子,以貼補家用。他父親接過去他的那幾十元錢,嘴巴總是自豪地說道:“俺兒能賺錢了,俺兒懂事了!”
莊稼人總得要在地里刨食吃,這似乎是老祖宗定下的規(guī)矩。剛成為莊稼人的張玉淦也難以幸免。自打退學(xué)后,他就跟在母親旁邊不停地在田里干活,很快他就把握了田里的各類勞作方法。犁地耙地打梗壟溝剔苗抬杠等等,他樣樣干得得心應(yīng)手。不過他其實不安分這些天天面朝黃土背朝天的生活。時常地里的勞作稍有點空閑,他就把兩個大竹籠往家里的那輛老得要換牙的國防牌單車后排上一跨,之后就騎上它在周圍的集市上轉(zhuǎn)悠。在集市上他是看哪些掙錢就鼓搗哪些,他走東集串西集,南集買北集賣。時間一長,村里鄰居趕集的時侯總能聽到他的身影:他要么踏著兩筐水果水果在市場上叫賣,要么提著幾只家禽在禽類市里和人家還價錢。實在沒有好生意做了,他也會當(dāng)個經(jīng)紀(jì)人賺些零花錢。其實,他從不閑著從不空手。“買賣爭分毫。”張玉淦也不例外。為了能賺到錢,他總是不厭其煩地一毛錢一毛錢和他人還價錢,一兩一兩地和人家爭辯桿秤的高低。有人曾當(dāng)面斥責(zé)他是奸商,一心鉆到錢眼中去了,他聽了只得假裝沒看見。由于他自己明白,自己只能這樣做,要不然,辛苦三天,別說掙錢了,還有可能折本。他爸爸老張頭曾不止一次勸他放手,他爸爸說得十分明白:“做買賣那碗飯不是俺們莊稼人吃的。”張玉淦卻絲毫沒有放手的兆頭。老張頭見父親這么不服管教,氣得罵了幾次后,也不再搭理他。
張玉淦和胡玉兒下雪天在地里閑聊后的第二年春天的三天早上,他在市區(qū)里售完水果正打算往前趕的時侯,突然聽見有人叫他的名子,他一轉(zhuǎn)頭看到胡玉兒舉著一雙靴子在不遠處向他招手呢!他推著單車緊走幾步來到胡玉兒跟前。他問她如何到城里來了,胡玉兒有些感傷地說:“中考落榜了,來城里散散心。”張玉淦旋即開導(dǎo)她:“不要緊的,不行回來備考就是了。”胡玉兒說早已下定決心不備考了。看得下來,她對念書確實沒有興趣。短暫的沉默之后,胡玉兒舉了舉手中的鞋子:“你試試合適嗎?”說著就把一雙嶄新的鞋子遞了過來。張玉淦有些不好意思了:“怎么能讓你破費啊,我有鞋穿呢!”“我說過給你買鞋子,就得兌現(xiàn)!”玉兒很認(rèn)真地說道。張玉淦這才想上去這天她和自己在地里聊天許諾過的事,當(dāng)時他以為她只是隨意說一下,沒想到她還當(dāng)真了。聽胡玉兒如此一說,張玉淦心中忽然一股涌向暖流。瞧瞧天已蒙蒙亮,張玉淦說:“咱們?nèi)コ燥埌桑以缟巷堖€沒有顧得吃呢!”他說的是實話。每次進城,為了能找個好檔口,他總是天不亮就騎著單車往城里趕,二十多里的土路還踏著兩竹篾的東西,每次進城,他都是緊趕慢趕能夠搶到一個好點的檔口。為了省下錢,他每次都是餓著腹部硬挺著情纏鄉(xiāng)村玉米地,等售完東西賣完后趕回去里,午飯中午一塊吃。此次人家胡玉兒給他買了雙鞋子,他從心中不愿欠她人情。他提議說一塊喝水去,實際上是還玉兒的人情。玉兒也沒有推托,二人隨意找了一個小餐廳,在上面一個偏僻的椅子旁坐出來,張玉淦要了兩個菜,一盆湯就吃了上去。
張玉淦確實餓壞了,不等玉兒招呼,他拿起一個包子就大嚼上去。胡玉兒聽到他狼吞虎咽的樣子,心中居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氣味,不曉得是同情還是心痛,她自己也說不清楚,只得一個勁地往他的碗里夾菜添湯,弄得張玉淦還有些不好意思。胡玉兒就說他:“這里就咱倆,你還有啥不好意思的。”張玉淦吃到打嗝連連,才放下餐具。胡玉兒看他吃飽了,趕緊到前臺哪里結(jié)了工錢。張玉淦更不好意思了:自己原本是還人家人情的,這下又多欠了人家一份人情。為了減輕張玉淦的難堪,胡玉兒很貼心地勸慰他:“上學(xué)的時侯,我欠你的人情多了,今天咱倆扯平了,誰也不欠誰了。”
吃過晚飯,兩人騎著單車在市區(qū)里漫無目的地游蕩了一圈,市區(qū)里川流不息的人群車流、寬闊筆直的馬路、遮天蔽日的林蔭大街,街道兩側(cè)一家挨到一家的商店,臨街叫賣、吆喝聲不斷的攤販,在兩人眼中都成了絕美的景色。其實最讓她們流連的還是市區(qū)中心那座三層高的商業(yè)大廈。盡管這天天氣酷熱,大廈上面卻如廣寒宮般涼爽,走入上面讓人雨勢頓消。胡玉兒不由自主地感嘆道:“如果能在這兒上一輩子班該有多好啊!”張玉淦卻不同意她的看法:“聽老師講,廣州、上海比這兒繁華多了,要是在那兒生活一輩子才好呢!我念書時的夢想就是考上學(xué)院,留在上海上海,可惜......”說到這兒,張玉淦的目光剎時昏暗了。胡玉兒曉得戳到了他難過處,就換了一個話題:“我認(rèn)為這一輩子不管在那里,只要俺們倆在一起就好。”張玉淦聽了不由自主地用力點了點頭。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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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雨總第1714期
顧問:于非魚秦閃云
總編:睇人